男人此刻疏离的态度，与方才两人的紧密相拥形成巨大的反差，林书禾有些生气，莫名觉得委屈。
林书禾虽然性子温和，好歹也是被父母家人从小宠到大的，自然也养出些小性子。
于是她没起身，跟林晟一样，仰躺在林晟床上，两人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你为什么抱我？”林书禾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有些赌气的成分。
黑夜沉沉，林晟的房间本就是暗色调，窗帘拉上，房间内更是漆黑一片。
空气安静了许久，久到林书禾以为林晟睡着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带着冷意刺破空气，“林书禾，我是个男人。”
因为他是个男人，而她恰好是个女人，所以他是出于本能。
话里的深意与暗藏的讽刺，让林书禾胸膛开始不断起伏，胸口像是被人灌满了水，酸胀得难受。
“所以，那晚也是嘛？亲我也是因为所谓的本能嘛？”
“林晟，你烂透了。”不等林晟回答，林书禾恨恨地下结论。
女孩的声音清脆，说着伤人的狠话，尾音却因委屈而扭曲。
林晟用力闭了下眼，心里的苦涩感似化为实质戳破皮肤，伤得他体无完肤。
他是烂透了，从出生开始就烂透了，不然怎么会被父母抛弃，颠沛流离，所有的苦难换来林家的收养，教他手艺，生存之道，处世之理，已是将他从泥潭中拉到光明处。
他却忘了，他本来就是什么清白干净的人，出淤泥而不染不是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林书禾是干净的，纯白的，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法形容她的好。他费劲心力想护她一如既往的纯净美好，却忘记，最肮脏的是他的心。他努力遮掩，却躲不过她无意的靠近，下意识的依赖。
一切纯白的美好，被他玷污上点点污渍。
本该适可而止，她却步步紧逼
长久没有得到林晟的回复，情绪打到棉花上。林书禾手撑在身侧，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一股力攥住她的手腕，一扯，林书禾倒回床上，没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覆上男人沉沉的重量。
林晟下半身压住林书禾，一只手把林书禾的手腕深深压在床上，一只手撑在林书禾脸侧。
黑夜中，林书禾看不清林晟此刻的表情，但依旧感受到林晟此刻在看她，视线存在感强烈。
空气中似乎立刻充盈易燃分子，一触即然。
林书禾试着动了动腿，被林晟的小腿压制，动弹不得。
”这也是你的本能吗？“林书禾话里带刺。
林晟依旧不说话，手下的力却在收紧。
林书禾感受到手腕处的力道，咬牙不吭声，她已经激怒林晟，此刻要是示弱，不是她的性格。
林晟身高腿长，压在林书禾身上，小腿比林书禾长出一大截。长腿强势地分开林书禾的腿，林书禾根本反抗不了，双腿被迫打开容纳林晟的腰身。
林晟突然身子下压，林书禾下意识偏头躲开，下一瞬，腿间倏的被身上的男人顶了一下。温度隔着布料两人睡衣布料传递，林晟沉腰顶完一下后并没离开，与林书禾紧紧相贴。
林书禾身子一软，原来在喉间咄咄逼人的话也卡在喉咙上。
“你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本能。”林晟的声音哑得吓人。
林书禾的脸在黑暗中红了个彻底，还好看不见。她依旧梗着脖子，试图与林晟掰扯，却被男人打断，”先是对你的本能，其次才是男人。”
林晟撑在林书禾脸侧的手捏住林书禾的脑袋，他的脸埋入林书禾的颈窝，深深地嗅着林书禾身上让人舒心的味道。
没忍住，唇瓣贴上，林书禾的劲动脉，轻轻啄吻两下，“所以，你要躲吗？”
就像以往的每次躲避他一样。
耳边是林晟沉重的呼吸，敏感的脖颈处是林晟轻柔的吻，撩人入骨。
林书禾哪里经历过这些，哪怕是上次与林晟接吻，也是她后来才想起来的，也只是有点印象，具体感觉却忘得一干二净。
脑袋有些晕，林晟说的话她没仔细思考，本能两个字在脑中环绕。
”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
不怪林书禾这么问。
林书禾想起徐子珊跟她说过的话，男人有了钱和权就会变坏。
林晟身居高位，难免需要出席一些声色犬马的场所，被酒气财色包围。偏他容貌英俊，又事业有成，是江城有名的英年才俊，不说投怀送抱的女人，据徐子珊的八卦，连有想法的男人也不少。
如果林晟有其他女人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踹开林晟。
身子脏了无所谓，身体只是心支配的载体。心要是脏了，就像是得了病的东西，会彻底烂透，直到死掉。
颈间的唇瓣挪到耳垂边，痒痒的，却没有其余动作。
林晟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居然听出点生气的意味，“第一次。”
林书禾转头，下意识侧头看林晟，捏住后劲的手突然用力，固定住她的脑袋。刻意压低的嗓音磁沉响在耳边，蛊惑人心，“要试试吗？”
四个字入耳，重重砸在心头。身上的男人重量太大，几乎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紧紧相贴，身下被灼热的硬物顶住，耳边是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要试什么，林书禾心里有数，至于要不要试，林书禾似乎被那三个字愉悦到，又似被男人蛊惑，心里空空的，下意识地跟着男人诱导。
“上一次，我忘记了
林书禾答非所问，林晟却意会到，贴着耳垂的唇瓣轻轻碾着，一路沿着脸侧，时有时无地亲着。
“我帮你回忆。”
林晟的吻停在林书禾的唇角，虔诚地落下一吻。
林书禾没有回应，默认了林晟的动作。
下一瞬，四片唇瓣相贴，温软的，呼吸纠缠。林晟的唇瓣微微张开，含住林书禾的唇瓣，吮一下，松开，再含住。
林晟的动作很温柔，动作缓慢，似乎并不着急，如果忽略顶着她的那处越发坚硬。
林书禾有些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臀，两处摩擦，林晟的唇瓣溢出一声性感的闷哼，两人唇瓣分开。
“有点……怪怪的。”
不是不舒服，是感觉很奇怪。
林晟闷闷地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又在黑暗中准确的吻住林书禾的唇瓣，”乖。”
这次的吻比刚才用力，唇瓣被林晟含住，反复吮吸，渐渐濡湿。
林书禾的嘴巴下意识的张开，林晟趁机长驱直入，舌尖抵住林书禾下意识躲避的舌尖，勾缠进自己的嘴中，女孩的味道实在可口，林晟攥住林书禾手腕的手渐渐往上，十指紧扣。
寂静漆黑的房间里，传来啧啧的水渍交融声，似是被放大无数倍，脸红心跳。
林书禾被吻得晕乎，下意识吮吸了一下林晟的舌尖，冷硬的男人，唇舌竟如同果冻般软滑，带着好闻清冽的味道。
林晟感受林书禾的回应，吻得越发深入，舌尖被吮得发麻，渐渐喘不上气，林书禾空着的手抵在男人的肩膀，却推不开。
“唔……唔……”林书禾真快喘不上气了，眼前发晕，只能在喉咙里呼喊。
终于，男人松开她的唇瓣，两人间牵连处水盈的银丝，断开后又弹回唇瓣，凉凉的，颤动心悸。
林书禾大口喘着气，意识飘忽。
林晟动作不停，一寸寸地吻着，一寸寸地下移，似是要用唇瓣描绘整个人。
唇瓣如同烙铁，带着烫人的温度，所过之处，留下深深的烙印。
手也不闲着，十指紧扣的手松开，掐着林书禾的腰，揉捏着腰间的软肉。
“嗯……痒……”林书禾躲避林晟的手，却被一只手掐住动弹不得。
唇瓣反复蹂躏裸露的锁骨，掐着林书禾腰的手伸到两人相贴的胸口，手指从上至下，
灵活地解开林书禾的睡衣扣子。两人胸口相贴，经历过方才的摩擦，乳尖已经挺立，林晟的手毫无阻隔地覆盖，完全包裹住，掌心顶着翘力的乳尖，五指收拢，乳肉收拢，挤满指缝，
柔软的触感几乎让林晟难以克制脑中粗暴蹂躏的想法。
乳尖被林晟粗糙的指腹搓揉，林书禾自身体深入引起颤栗，不住地扭动着身子，手伸到胸前，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胸前作乱的大手，却反被捉住，带着探到身下那处硬物。
手下硬物并没有想象中那边刚硬，捏着倒是有点弹性。
林晟的手带着林书禾握住自己之后，又回到一侧软嫩的胸乳上，唇齿含住另一侧乳尖。粗糙的舌面顶住乳尖下端，牙齿咬住乳尖，轻轻拉扯。
感受下半身涨的难受的性器被林书禾探索似的抚摸，似是小朋友突然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林晟浅浅在林书禾手中挺动。
两个囊袋被林书禾一把抓住，没控制力道，林晟身子一紧，牙齿磕在乳尖上。林书禾小声惊呼，手中的性器猛烈跳动一下，隔着的睡衣布料迅速湿润。
林书禾动作僵住，手指捏着湿润的布料搓了一下，确认真的是湿的。
胸口处的男人也停下了动作，两人就这么僵了一瞬，空气中弥散着的暧昧气息逐渐被尴尬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