喣喣陽光從格菱窗灑落進來,金黃色的陽光分割成細碎狀,刺眼的令她睜不開雙眼。
陽光真溫暖。
安薇雅環顧四周,木製的椅子和桌子,還有一張小床,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但那張椅子不是在她十歲時,因壞掉而丟棄了嗎?怎麼會在這呢?
安薇雅一轉身,鏡子裡她好小。
安薇雅看著她幼小的手掌,宛如黑夜漆黑的頭髮和眼睛,隨處可見,一點也不稀奇。
「安,妳醒來啦!還不趕快去梳洗,我已經做好早餐。」
她是年輕版的母親安妮,這時的母親臉上的皺紋很少,朝氣蓬勃的樣子真懷念。
「安薇雅!安薇雅!」母親連續喚了她幾聲,她都沒有回應。
「真是的!睡傻了。」母親無奈地搖搖頭,出去了。
安薇雅待在床上愣很久,她才終於反應過來。
她重生了,回到小時候。
安薇雅激動地想尖叫,她硬是將尖叫聲吞了進去,卻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上一世,她苦苦追求她的青梅竹馬,卻苦苦沒結果,最後還死了那麼慘。
她這次要好好活著,不要再犯相同錯誤。
安薇雅所有的知識都是母親傳授給她的。他們家有一面牆大的書櫃,母親會隨心情抽一本書,閱讀給她聽,並教授她寫字。
安薇雅早就知道這些知識了,母親說話的時候,不免想睡。
「安薇雅,困了嗎?要不要去睡覺?」母親是位寬容的人,從不會勉強,尊重她的意見,或許是她沒有父親的原因,母親總是加倍對她好。
安薇雅揉揉眼睛,「母親,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
「當然。」母親闔上書,那雙溫柔褐色雙眼注視著她,牽起她的手。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安詳,如同她記憶的一樣。
倏忽,急迫且氣喘吁吁的聲音打破這寧靜。
滿臉鬍渣的中年大漢手足無措,滿頭大汗,「安妮,要生了!」
安妮是她母親的名字。她很確定母親沒有要生,因為她是獨生女。
「漢克,你別著急,慢慢說!」
安薇雅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在母親的引導下,漢克以簡單扼要的字表達。
「妻子要生了,幫我。」
母親二話不說牽著安薇雅,跟在漢克身後。漢克是他們的鄰居,兩家人住得特別近。
他們還沒走進房子,就聽到那淒厲的叫聲以及粗魯的髒話。
「痛死我啦!漢克,你死去哪裡啦?」
「親愛的,我找人來幫妳了。」漢克趕緊飛奔進去。
「你該不會找了安妮吧!我寧願難產也不要她幫忙。」桃莉絲滿頭大汗,儘管臉色慘白,她的淡藍色的雙眼還是炯炯有神。
「親愛的,妳不要亂說。」漢克摀住妻子的嘴。
桃莉絲不喜歡母親,因為母親是位寡婦,長得又美,村裡便流傳著不好的流言,說她喜歡勾引男人。
雖然桃莉絲現在這麼說,她之後會跟母親成為很好的閨密。
母親還是進去了,她不管桃莉絲的叫罵,吩咐漢克準備用品,在旁鼓勵著桃莉絲。
在一陣兵荒馬亂後,終於變得井井有條。
一陣陣劇痛中和身旁的人默默等待,孩子出生了。
響亮的啼哭聲響徹臥室,所有人儘管都很疲憊,大人們會心一笑,為新生命的降臨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