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射几道明亮的光斑
顾敬之挣扎着从沉重的噩梦中醒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碾碎了般，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阵阵酸痛的抗议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刺目的阳光让他本能地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他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却因为动作过大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扶着额头，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环顾四周，他发现主卧只有他一个人
但身下凌乱不堪的床单，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疯狂
他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脖颈，那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透过房间里的全身镜，他看见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
昨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竟然被自己的养子
被强奸的回忆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顾敬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厌恶和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猛地闭上眼睛，不愿再去回想那些不堪的画面
但身体的异样和空气中残留的气息都在提醒着他面对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掀开被子，赤着双脚走下床
冰凉的地板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
虽然身上好像很干净，被清理过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浴室沐浴，想要洗去这一身的狼狈和屈辱
他踉踉跄跄地走向浴室，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大腿根部就传来一阵酸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浴室里将花洒开到最大，任由滚烫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昨晚的一切都洗刷干净
他粗暴地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直到每一寸都泛起刺痛的红色，甚至渗出血丝，仿佛要将自己活生生剥下一层皮来他才停下手，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草草地披上一件浴袍，脚步虚浮地走出浴室
一出浴室，他就看见顾淮安跪在卧室门口，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父亲······”他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朗活泼
那双紧紧攥着的拳头，和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和无措
顾敬之尽管疲惫，全身也发软，却在看见养子的那一瞬，脊背瞬间挺直如同一杆标枪
他上位者的威严和军人的铁血气质，如同一柄久经沙场藏在鞘里的利剑，整个人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虽然在此刻只是穿着浴袍和拖鞋，也丝毫不减
他的眼神淡淡扫过养子身上，眸光锋芒内敛，却依旧令对方不敢直视
顾淮安也只敢在父亲醉酒时放肆。此刻跪在那，只觉得父亲的目光像是锐利的刀锋，一寸寸刮过他的皮肤，让他忍不住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对方一个眼神便足以令他胆战心惊，两腿发软
顾淮安愈发将头低垂下，直到额头碰到了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他听见顾敬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体忍不住缩瑟了一下，抖了抖嘴唇开口认错：「父亲，对不起······请您惩罚我······」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一般
他说着头也不敢抬，双手将身侧的鞭子高高举起
顾敬之闲暇时很喜欢骑马，专门买了一个马场豢养马匹，这是他最喜欢的鞭子
顾淮安刚才睡醒离开，就是为了去取这根鞭子
他刚被收养的时候，因为贪玩偷偷启动过父亲的机甲，差点酿成大祸
他被父亲狠狠拿这根鞭子抽打过，仅一次就足够令他终身印象深刻
父亲也知道，这根鞭子是他最惧怕的东西
轻飘飘的鞭子此刻握在他的手里，仿佛不是用来惩戒的工具，而是千斤重担，压得他连肩膀都直不起来
顾淮安的视线始终紧紧地盯着地面，他不敢抬头睁眼去看父亲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同利剑一般，悬在他的头顶，让他如芒在背
「咚、咚、咚……」父亲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每一步是踏在他的心上，像是重锤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随着父亲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仿佛一座大山，正朝着自己步步逼近
他很快闻到了父亲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雪松的香气他无比熟悉，此刻却如同毒药，侵蚀着他的感官，让他愈发感到窒息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分每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就在顾淮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却突然感觉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
他忍不住用余光观察，正好看见顾敬之擦身而过，径直走向房间里的沙发
顾敬之仿佛当养子是个透明的隐形人，径直走到沙发旁衣架前，将警卫熨烫过的军装一件件穿上
顾淮安跪在地上始终低垂着头，听到身后皮带扣「咔哒」一声扣好，他便知道父亲穿好了军裤
他忍不住微微抬头关注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和任何一个神情
父亲的头发刚洗过，乌黑的发丝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几缕不听话地垂落在额前，为他冷峻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
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尾带着几分冷冽的弧度，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
虽然冷着脸神情严肃，好歹没有大发雷霆，让他的心稍微安了一分
顾淮安见父亲缓缓坐在沙发上，拿起配军装的长筒黑色军靴准备穿鞋，连忙膝行两步，凑了过去拿起靴子，拿袖口擦了擦原本就锃亮的靴子，一副殷勤的模样开口：“父亲，我帮您穿鞋
顾敬之的父亲是澜之国的将军，自幼锦衣玉食，又久居高位多年，早已习惯了被人服侍，对顾淮安的举动不置可否
见父亲没有开口反对，顾淮安便伸手去脱顾敬之脚上的拖鞋，更加小心地帮他把军靴穿上
在顾敬之眼中，顾淮安犯下的错误，不是一顿鞭子能够解决的
他一时没有想到如何惩戒，所以才忍着没有发作
他微微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了跪在脚边，正小心翼翼为自己穿鞋的养子身上
养子的短发乌黑柔顺，露出白皙的后颈。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皮肤下透着健康的粉红色，指尖更是泛着淡淡的粉红
而那握着自己脚踝的手心，更是滚烫得惊人
那灼热的体温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顾敬之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的放纵与疯狂
那些暧昧的画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呻吟，以及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橘子香气，混合着精液的味道，此刻仿佛都再次涌上心头
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后在沙发背上，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些画面驱散。可那些画面却如同跗骨之蛆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深吸一口气，他再睁开眼时，眸色越发冷了下来。他像是一尊冷面的神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想，他知道该如何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