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膈醒的。
夏天本来就热,皇兄又喜欢抱着我睡,两个人的头发缠在一起,好像批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我扭了扭屁股,想挣脱皇兄的怀抱,却被他缠地更紧,两条胳膊环着我的脖子,总觉得喘不过气。
硬硬的东西顶着我。
好烦。
我扒拉了下皇兄的手,“皇兄,醒醒。”
“嗯……”皇兄用下颌般蹭了蹭我的脑袋,哑着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乖乖,睡觉。”
皇兄好懒,喜欢赖床。
我嘟了嘟嘴,挣扎着转过身。
黑色的长发挠的我脸痒痒的,我剥开皇兄的头发,将脸贴到裸露的胸膛上。
皇兄的胸凉凉的,好睡。
但是皇兄的下面热热的,讨厌。
热热的东西抵着我的小腹。
我压了上去,它越来越硬,越来越膈人。
我隔着衣服摸了上去。
炙热地仰着脑袋,从衣襟中露出头。
大蘑菇涨得发红,还流水了。
我握着蘑菇梗,用皇兄的衣服擦了擦蘑菇头。
越擦流的越多。
“微!生!悦!”
皇兄终于睁开了眼睛,好看的眼睛像是要喷火一样看着我。
他捉住了我的手:“你在干什么!”
“哼!”我左哼哼,右哼哼,就是不看他。
皇兄松了手,把我的脸扶正。
我做了个鬼脸。
他捏了捏我的脸,漂亮的眼睛像是要冒火,“快说。”
“啊呜!”我咬住贴在脸边的大拇指,看到皇兄浑身一愣,才呸呸呸吐出来。
我用脚踢了踢精神抖擞的大蘑菇,跳下床榻,朝皇兄吐了吐舌头,
“嘿嘿!我在采蘑菇!”
我赤脚跑出卧室,躲在门口的角落,准备等皇兄追出来时吓他一跳。
等了几半刻钟,皇兄还没出来。
我只能伸出脑袋,偷偷摸摸地看。
床上只剩一床锦被。
皇兄呢?
我左看右看。
凳子上没人,桌上也没人。
我急匆匆进门,拿起桌上的杯子,蹲下身钻到桌底。
没有,没有,没有!
哪里都没有皇兄。
我抽了抽鼻子,眼底湿漉漉的。
难道皇兄不要我了吗?
因为我不乖。
因为我很笨。
可是、可是我有努力在听话……
我拼命回忆着。
母皇的脸和声音已经变得模糊,我只记得她的表情是冷冷的,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直到那一天,她摸了摸我的脸,递给了我一杯酒。
她说喝下酒就可以和母皇永远在一起了。
从今往后,她一定天天陪着我。
皇兄却跑了出来,打开了酒杯。
“微生悦是我的妹妹,她的命有我护着。我活着的一天,就绝不允许她受到伤害,不许她离开我的身边!”
他说完,回头看着我,安抚似地勾了勾嘴角:“皇兄发誓,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皇兄身边,好不好。”
太讨厌了!
当初,明明是皇兄自己发誓要陪着我,怎么可以做个不守信的人!
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在陌生的皇宫里。
我越想越委屈,团成一团缩在床角,掉下眼泪。
皇兄叹了口气,把我捞上床,抱在怀里,抹去我颊侧的泪水,“乖乖,别哭了。”
皇兄的怀里暖暖的,身体香香的。
“皇兄好坏。”我揪着他黑色的长发,又光又滑,“总是欺负我。”
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垂着眼,睫毛又长又翘,委委屈屈地道:“是你先欺负我的。”
“我哪有?”我睁大眼,不敢置信,皇兄竟然睁眼说瞎话,“我对皇兄天下第一好!”
“我陪皇兄梳辫子,缠花花,养虫虫,梳毛毛,筑巢巢,还陪皇兄一起读书
我掰着手指头数着平日的壮举,觉得自己实在了不起。
皇兄一边听我举例,一边点头,等我说完,他数落我今天的罪行:“你不让我睡觉,还……摸我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像是咬在嘴里化了般,蜜似的,说得我心里莫名痒痒的。
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地向他腿间瞥去。
不鼓囊了。
我伸手去摸,皇兄这次没拦,眼底暗流涌动,覆上我的手,在我耳边咬道:
“既然要摸,就摸仔细点。”
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我反倒有些怂了,“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我的就是你的,说起来它也算是你的哥哥。”圆润的指尖撬开指缝,修长润白的手指包裹着我的手,像是提线木偶般遵循着皇兄的意思动作,“只是,要温柔待它。”
我呆愣:“为什么?”
“因为它很敏感。”在我的抚弄下它逐渐粗壮,耳畔是越发加速的心跳和喘息,“要是……不好好待它……我和它都会落泪的。”
我从没见过皇兄落泪。
皇兄长得很美,小时候经常有宫人将他误认为我的姐姐;如今,亦有很多人嘲笑皇兄并非男儿。
可在我心里,皇兄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为了保护我,他总是伤痕累累。
但他不说,更不会在我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我忽地好奇,皇兄落泪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
明霞骨,沁雪肌,冷艳金消,奚笑慵不语。我俩长得九分相似,唯一一分不同在气质,他平日里冷得像劈开春色的刀,月色下的积雪。
而染上情欲的雪,变成熊熊的火,欲海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