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里没有应声，做足一个自卑内向的少女模样。
但周荡没有半分在意，他走近，修长的身形遮盖住本不富裕的光亮，甚至让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陈里觉得有些不舒服，想要后退，可眼前就是窗户，已经退无可退。
像是才意识到S级异能对人的施压，周荡迟疑片刻后，到底退了半步。
瞬间，凉薄空气驱散，陈里才感觉微微好了起来。
她不说话，只抬眸看着游荡，用一副不理解的模样。
然后周荡笑了，他拿出了一叠照片，很有礼貌，甚至很注重距离的递了过去。
战斗机上，明媚的阳光，热躁的暖意在此升温，很是美好的一副场景。
陈里没察觉出恶意，又出于好奇，到底是收了下去。
一叠外面的照片，宠爱着外面的美景。
自末世到来后，人们已经很少出去了，常常屈于A市和C市，末世前诸多的美景，长河，雪山，已经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快要消失在人类的脑海了。
“喜欢吗？送给你。”
有些暖洋洋的声线在此抚动，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陈里抬眸，就看见男人垂头认真凝视着自己的模样。
她有些搞不懂，男人为何这般。
但她到底是喜欢的，也终究是应了声。
“这是……布达拉宫？”
迟疑着，陈里问出了声。
她长相普通，若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清瘦弱小，脆弱的，彷徨的，像极了小言小说的灰白姑娘。
她喜欢布达拉宫，也想去，这是末世前做好了的决定。只可惜，到了末世，有了足够能力后，她反倒没去了。
她的世界和周荡的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的世界里，没有这般明媚的东西。
外面混杂着成群结队的丧尸，脏污恶心的药剂，所以怎么会是周荡这般的呢？
这般明媚美好。
“嗯！前几年出任务去过此处，觉得甚美，倒是拍下了。”
男人声线流畅，隐隐约约还带着流动的情愫，陈里听不出来，满心沉沦在周荡的介绍中。
注意到少女对照片的热衷，周荡的心罕见的紧了起来。然后，他用格外疏朗的音色，一张一张的为少女讲解着照片的来源。
像是在教导牙牙学语的孩子，告知他们外面的世界很美。
陈里怔愣的听着，时不时的，便抬眸看向男人。
这么一个……芝兰玉树，清风朗月的人，配得上这样的美好。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般，陈里敛起了本来脆弱的神色，很理智的退后照片道:“谢谢！这么珍贵，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喜欢吗?”
“不，很喜欢。”陈里摇头否认，“但这都是你的记忆不是吗？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自己留着。为什么要给我呢？”
陈里很是天真的问着，就像是初生的婴儿，满眼都是疑惑。
于是周荡顿住了。
“还是说，每个女生你都会送？”尖锐的，陈里提出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