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最近氣色很好呢!好羨慕啊,皮膚好水嫩!娘娘最近都用什麼保養啊?」
小侍女蹲在衍繁月身邊,一面替他翻土播種,一面咭咭呱呱地喳呼著。衍繁月手中動作未停,白玉般姣美的臉孔微微沁著薄汗,還隱隱浮現了可疑的紅暈,語調不穩地啐道:「說什麼呢……沒什麼不一樣啊……」心裡卻暗忖:有嗎……?看得出變化嗎……?最近……也不過就是跟衡兒……
想起最近每晚跟曹宇衡的火熱性事,感覺曬在頸背的日光,似乎變得更熾熱了些。衍繁月用鏟子撥弄著鬆軟的泥土,有些恍神。
這樣的關係,明明這麼的不正常……為什麼卻又從中感受到難言的充實與甜蜜呢……?每回當曹宇衡在他耳邊說著熱切淫猥的愛語,用唇舌和手掌膜拜他的全身,用各種體位跟他交合……他都會忘記對方是他親生兒子的事實……總會生出一種:他是在和自己的愛人纏綿的錯覺。
「爹爹!」
正五味雜陳著呢,一雙手臂就橫了過來,伴隨著輕快又親密的叫喚。衍繁月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小侍女便紅著臉,嬌滴滴地喚:「殿下!」
那股子少女見著少年郎的含春氣息,莫名地讓衍繁月的心一抽,眉宇間也籠上一抹烏雲。
曹宇衡似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小侍女傾慕的眼光,朝她率性地擺了擺手,道:「下去吧,這兒我來幫忙就行。」
小侍女難掩落寞地站起身,臨去前又拋給曹宇衡好幾眼,彷彿期待他挽留,後者卻只一逕地逗著衍繁月說話,完全沒理會她。
一直等到小侍女的腳步聲走遠了,衍繁月才開口低聲說:「放開我吧,老是這樣摟摟抱抱的,怕被人家說閒話。」
曹宇衡無動於衷,頭顱依舊在衍繁月肩頸處蹭著,下巴新生的鬍渣弄得衍繁月癢得不斷縮肩。他漫聲道:「所以才支走她呀……現在沒人了,做什麼都行了吧……爹爹身上好香,好好聞
瘖啞的低喃,伴隨著舔上他頸動脈的軟舌……衍繁月輕喘一聲,心跳漏了兩拍。
真是……就算四下無人,也是在開放的花園中,怎能……這麼大膽的……!?自己也真是不爭氣,被那舌頭舔過之處全都酥酥麻麻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連想要斥責什麼都忘了。
衍繁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同樣是瘖啞難辨:「衡兒……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方才那小侍女的臨去秋波,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他突然意識到:衡兒不但已經長大成人,而且無論是長相身材乃至身份,在姑娘家心中,應該都是如意郎君的上上選。如果能有一個大家閨秀出現,也許,一切就能恢復正軌吧……
可,為什麼他光想像著那一天,便覺得胸口疼得無法呼吸呢?
難道他希望衡兒一輩子膩著自己,貪戀著自己,不要娶妻生子嗎?不能這樣的!!他這做父親的,已經太失職,不能一錯再錯下去……
曹宇衡的唇舌頓住,而,不知是否衍繁月的錯覺,那雙箍住自己手臂更形收攏,幾乎令他喘不過氣。
曹宇衡的嗓音輕輕淡淡的,不知為何,聽來卻有些森冷:「說什麼呢,爹爹……孩兒應該說過了吧……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爹爹,孩兒只要爹爹一個人。這個回答,爹爹還有什麽疑問嗎?」
的確,這樣的愛語,曹宇衡在床上說過許多次了……說喜歡他、愛他、只要他什麽的……在情慾湧動的時候,聽著這些話,只覺得一顆心輕飄飄的,像生出了翅膀一樣。但此時此刻,在光天化日下,理智回籠時聽著這些,只覺無比蒼涼。
自己……什麽都不能給衡兒……甚至,這樣的關係還可能會毀了他!應該要打住了……
衍繁月垂下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你該去找一個好姑娘,或者,爹爹去奏明聖上,讓聖上……呃!」
他的計畫還未說完便化作一聲驚喘—曹宇衡的齒列深深陷進他肩頸處,伴隨著濃濁的咬牙切齒:「爹爹……為什麼總是要一直把我推開?!像每天晚上這樣,不是很好嗎?……昨天晚上,爹爹明明緊緊抱著我,完全不想要我拔出來,現在為什麼說這樣的話面對曹宇衡泣血憤怒的質問,衍繁月則是完全啞口無言。是自己軟弱地屈服於欲望在先,給了衡兒錯誤的認知,現在他會怨他也是自然的……
衍繁月忍著疼,語帶哽咽地開口:「衡兒,你聽爹爹說
「我不聽。」曹宇衡打斷他,語調是衍繁月從未聽過的冰冷,隱隱帶著一絲入魔的瘋狂:「不可原諒……爹爹……竟然想要逃離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他的手掌滑至衍繁月的頸項,扼住了他的脖子,沉聲道:「爹爹,把衣服脫了,我現在要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