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月食 > 二十九、煉獄 (H)
#   亂倫
            冷肅而毫無轉圜的命令讓衍繁月抖得更厲害。依照之前相處的經驗,他知道曹旻翰已經有些不快,要是他再捋虎鬚,下場恐怕不堪設想。他一人被處罰事小—曹修存的離世讓他萬念俱灰,有好幾次,他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可是還有衡兒……為了衡兒,他得要堅強起來……就算被所有人唾棄,就算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至少……要保住衡兒……
            衍繁月閉了閉眼,眨落兩行清淚。他屈起膝,緩緩分開了雙腿,抓著自己的臀肉左右掰開……縐縮的淡粉色花蕾暴露了出來。
            曹旻翰雙眼一亮,湊上頭顱,惡意地朝那花瓣吹了一口氣,果不其然聽見衍繁月一聲抑不住的嗚咽。曹旻翰一面伸出手揉撫那穴口,一面笑著說:「這才是朕的好月兒啊……來,告訴朕,回宮之後用過哪些玩具了?玉勢?玉珠?還是都用了?」
            指節淺淺探入,鑽入又鑽出,時而旋繞一下。放射狀的花瓣隨之顫動,緩緩綻開,微微泛起溼意。
            衍繁月咬住了下唇,又鬆開……吐息紊亂,雙眼緊閉,似逃避見到此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抖著唇說:「都……用了
            曹旻翰因為他的誠實而勾起唇角,續問道:「乳夾呢?用了嗎?」
            衍繁月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蒼白的臉孔隱隱泛起一抹赤色。曹旻翰難掩興奮地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那肉穴裡抽送,一面說:「那是玩具還是朕的肉棒讓月兒比較舒服?嗯?」手指狠狠扎入又抽出,對他的所有敏感點全都瞭若指掌,無論角度或深度全都恰到好處。
            紅潮爬上了衍繁月的身子、頸子、臉孔……他時而顰眉,時而鬆開……似乎想撐住清明,被那手指一攪弄卻又面露恍惚……臀部也開始追著那手指款擺。被咬出血色的唇動了動:「皇上的……大肉棒……比較舒服
            曹旻翰因為衍繁月的順從滿意地微笑起來。總歸而言,衍繁月是插翅也難飛出自己的手掌心,只要他有曹宇衡,他的皇孫,這張王牌在手,衍繁月為了保住孩子,在這宮中除了求自己臨幸還能如何!?
            對於這場狩獵順利的收網讓曹旻翰心情大好。他的手指一面在衍繁月體內作動,一面堪稱溫柔地去舔他的唇、他的胸……討好著說:「朕也想死了愛妃的小穴……啊……愛妃的奶水已經停了啊……可惜了……」他說著說著,依舊咬住一側尖挺的乳頭吸吮。
            衍繁月緩緩睜開了眼,空茫地望著裝飾華麗的龍床頂,感覺到男人抽出了手指,改用火熱的肉刃,恣意在他體內進出;感覺到男人的喘息噴在他的胸口……乳頭被吸吮拉扯,又痛又麻……感覺自己似乎神魂分離—
            一個自己緊抱著身上的男人,哭泣尖叫,被高潮的大浪捲入;另一個自己卻浮在半空中,冷眼地望著這一切。
            他以為,曹修存助他成功脫離了青樓那個牢籠,沒想到,曹修存死後,自己卻陷入了另一個,更加無法掙脫的牢籠
            侍女一面替他梳理著長髮,一面討好似地讚道:「娘娘的頭髮又黑又亮,摸起來真稱手,莫怪如此受皇上喜愛了。」
            衍繁月靜靜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人兒,有一張對男子而言過於精巧的臉孔:眉似黛,眸如星,鼻型秀氣,唇一點朱。這樣一副令男人驚嘆,女人嫉妒的面容,眉宇間卻凝著化不開的愁緒。
            烏潤的眸環顧四周—
            那位高權重的男人賜給他一處新宮殿,專屬的僕役侍女,成箱成箱的珠寶首飾,換也換不完的華服,連衡兒也有專門的奶娘照看著……可他看著這一切,卻只覺得無盡的諷刺與悲涼—感覺上,這些,都是用他的身體,和他摯愛丈夫的生命所換來的。
            衍繁月垂眼,望著身上那一襲桃紅色的薄紗長袍,唇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
            那男人,送來的衣物,五顏六色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白色。還命令下人收走了他所有白色的衣飾。連讓他悼念夫君的心思都要趕盡殺絕……
            他夜夜欽點他侍寢,後宮裡的妃子簡直嫉妒到銀牙都要咬碎,人人都說他飛上枝頭成了鳳凰,當時嫁給皇子時都沒這麼風光,丈夫死後反而一路扶搖直上,被皇上專寵著。誰又能體會:每晚每晚,他在男人身下張開雙腿,或是屈服於慾望,扭動著臀時,內心的絕望與空虛……體內被男人灌滿了精液,肌膚的每一處也都烙下了對方的指印……他看著這些,卻好像在看著別人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曹修存雖非因為他而死,他心中卻一直有個疙瘩,認為是因為自己悖離倫常,貪戀於身體的快感,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每天每天,這樣的念頭折磨著他,讓他彷彿活在無形的煉獄當中。
            「爹爹!爹爹!」軟軟的叫喚讓衍繁月回過神來,曹宇衡踩著搖搖擺擺的步伐朝他走來,奶娘和隨從緊張地跟在他後頭。
            曹宇衡現在正是對所有周遭世界都好奇的年紀,見了什麼新奇就往哪兒衝,直把下人給折騰死了。
            衍繁月見了兒子,眉間的陰鬱淡去了些。他勾起微笑,彎下身,讓曹宇衡撲進他懷裡。
            「衡兒,爹爹說過什麼了?走路得慢慢的,等會兒跌傷你又要疼了。」
            曹宇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眸圓圓亮亮的,被他這樣盯著,根本捨不得太苛責他。他伸出小小的拳頭,嚷道:「送爹爹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