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时清晨冰冷的被窝不同,今日身边的热源生生把孟凝烘醒了。
她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上身赤裸的怀中。
手往下探了探,昨晚深可见骨的腹部伤口愈合得只剩微膨起的疤痕,皮肤干爽洁净。
看来司空琏还有精力清洗了一遍,连下身也换成休闲的亚麻居家裤了。
这些异能者简直是体能怪物,说不定他们也只是丧尸病毒异变的另一种方向罢了。
孟凝无法转身,只好轻轻揪了下司空琏高挺的鼻尖。
“我想起床了。”
他迷蒙地半睁眼,把人往怀里搂得更紧。
“再躺一会。”
孟凝安静地伏在他饱满结实的胸肌上,脑海里是各种纠缠盘旋的音符,足以让她消磨这漫长的等待时光。
有时她真想称赞下自己的多重职业素养,第一种是专业的提琴演奏者,第二种则是末世金丝雀。
果然她就是能屈能伸,适应性强,且妥帖沉稳。
但她对自己沉稳的夸耀实在是过誉了
因为当孟凝被司空琏的晨勃顶得面红耳赤时,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别扭,戳了下他的喉结。
“放开啦。”
“怎么?”
他蹭了蹭孟凝细腻的脸庞,闭着眼耍赖。
“你…硌到我了。”
司空琏睁眼,定定地看她好一会,在她开始目光躲闪时,才不舍地揉了揉她的腰,把人松开了,又补充式地撒娇。
“饿了,凝凝喂我。”
孟凝轻声应了,准备给他随便拌点牛奶燕麦片做早餐,她也不会做太复杂的。
但当她走入客厅,就被那片奶油白的迷你花海惊得止住了脚步。
数千朵芬德拉白玫瑰,分成三大束用银白软纱包扎着,朵朵都似经过细心挑选,花瓣无暇柔软,且恰好在晨光中盛开。
不知道这是末世的,还以为是哪位公子在她独奏会后送来的祝贺礼呢。
她喜爱白色。每逢演出结束,后台都是由各种娇贵白花组成的海洋,巴林顿之夜芍药、曼哈顿之心蝴蝶兰、卡萨布兰卡鸢尾……不一而足。
司空琏总是能不经意地把她引回末世前的悠然时光。
此前的二十三载,真是快活不知时日过。师友汇聚,共奏华乐,每日都在期待着第二天、第二个月、第二年的到来。
如今么……
孟凝折身跑回卧室,扑入司空琏的怀里,默默地流着泪,温热的水液顺着他的胸膛滑落,最终隐没于床单间。
“那些花,不好看吗?”
他抚着孟凝柔顺的长发,语气中带了犹豫的自我怀疑。
孟凝闷闷地摇头,往他身上贴得更紧了,似是溺水之人要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板。
“为什么会有末世…好讨厌
“出生有时,死亡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争战有时…人却不能猜透神从始至终的作为
司空琏表情平和,无怨怼也无得意。
他把孟凝往上抱了抱,粗粝的指腹擦去了她眼尾不停坠落的泪水司空琏,为什么是我?”
难得今日他休假且有谈兴,孟凝试探性地问出了藏在心底一月之久的迷茫。
其实他们每日的实际相处时间很短,从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且都是在他的拥抱和亲吻中度过的。
那些时候的司空琏,贪欲深重却勉力克制,孟凝只能咬紧了唇瓣,生怕不经意的声响会让真正的吞噬提早降临。
他浅棕色的眸陷入了回忆般,盈着温柔感慨的光。
“孟凝,我曾是你台下的听众
未尽之语消失在他终于落下的吻中。
唇被衔住舐吮,霸道的舌探入扫荡,其中不可忽视的狂热,让孟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她怎会想到被圈养是出于这样的因由。
是剧院门前未揭下的海报,还是她的喘息唤起了司空琏的记忆?抑或是更早…甚至末日前的那场演出他也在?
这种被追随窥探的感觉不是没有过,但她幸运地从未被骚扰。
司空琏是第一个付出了行动,并强横地把她据为己有的人。
也是,末世来了,曾经能庇护她的家人、师友、爱慕者都如烟消散,或天各一方。
谁能跨越山海来拯救她?
她只剩下自己了。
孤身一人,如何抗衡末世的审判?
是她不够强大,活在他人的羽翼之下久了,也忘了怎样才能凭自己的力量踏足荒芜冷酷的世界
而司空琏成了她眼下唯一的生命之源。
在他强势的攫取下,鼻息间的氧气逐渐稀薄,又从唇间被反哺。
温情眷恋的纠缠,与贪婪强势的索求,并不矛盾,两者并行,则更催人情欲。
米白床单终是蔓延开情动的水液,也被难耐的指尖抓得褶皱重重。
这张国王尺寸的床,仿佛变成了一艘小舟,孟凝在其上载浮载沉。
软薄带蕾丝的小裤被撕扯下,裙摆被推至腰间,司空琏的唇舌在她的腿缝流连忘返,像是要把她的所有汁液吸吮殆尽。
“啊…别
嘤嘤娇喘换来了更深的侵入,湿滑的内壁被灵活的舌尖调戏、推碾,陌生的情潮一波波涌上,孟凝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过分荒唐的绮梦。
把她从末日废墟中救起的人,她曾以为是神明派下的拯救者,却转身成了她的囚禁者,此刻更是埋在她腿间,把她舔得高潮迭起,手指按揉着她早已殷红肿胀的花蒂,诱哄着她释放出来。
甜黏的春水绵绵不绝,下身传来的吞咽声更是让孟凝羞得双腿软颤。
但那灼热的大掌牢牢压着她的小腹,她不得动弹,只能像被擒住的猎物,软吟婉转,祈求他抬手施恩司空…抱抱我
在即将登顶之时,汹涌而上的空虚几乎要把她淹没,不管掠夺之人怀着怎样的心思都好,孟凝想要一个拥抱。
司空琏的动作停了,转而起身把她拢入怀中,健硕的臂膀压得紧紧的。
穴道失去了填塞物,却在这样把呼吸、甚至所有思绪都排挤一空的面对面拥抱中,战栗收缩,喷涌出热腻的水液。
“啊嗯
骤然降临的快感,让孟凝脑内一空,只能顺从着本能在司空琏怀里蹭动,寻求着更多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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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