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新西兰天气湿冷阴寒,衣着考究的管家嘱咐众人在别墅忙活着。
半小时后管家抬手望了望手表已经临近中午,主卧室却还没打开,头发灰白的管家上楼轻轻敲了敲主卧房门,“先生,快到用午餐的时间了。”
听到房内传来应答后管家下楼去了厨房。
房内的男人睁眼掀开被子下床走向浴室。
身姿欣长的男人身穿黑色真丝睡袍,上半身是极其标准的猿臂蜂腰代名词,一双长腿结实有力,跟腱凸出随着主人一收一放。
聂曜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明显年化的脸皱了皱眉。
在新西兰的身份可以到头了。
孤独的活了上千年,要不是知道季皎会转世,他早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这次新身份他打算继续回国,全世界各地他几乎都寻遍了,却找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存在。
男人穿好衣服后习惯性地看向床头挂着的巨大画像。
画中女子身穿散花如意云烟裙,肩头披着银白狐皮大氅,三千青丝绾作百合髻,发间随意插了两只镂空兰花珠钗。
面容精致的可人站在雪地中,脚尖轻轻踮起,伸手捏住一支红梅轻阖着眼嗅着手中梅香。
这是他和她新婚后没多久,她缩在自己怀中说突然想去踏雪寻梅,于是俩人穿上衣物,他陪着她在郊外寻找了一株盛开的野红梅。
那天季皎娇艳活泼的模样深深刻在了聂曜心中。
当天回去时趁她熟睡,聂曜站在书房独自一人磨墨提笔静心画下这幅美人寻梅图。
斯人已逝,要不是他早已不是人,记忆中季皎的模样估计早已模糊。
聂曜漫步下楼,如胶似漆的视线缓缓略过别墅中到处挂着的肖像画。
画中的季皎时而身穿旗袍靠在书桌边,时而身穿军服伸手擦着额间汗水,时而穿着现代白裙回头浅笑的模样。
女孩栩栩如生的模样便看得出作画发人下了十足十的心血。
这些都是聂曜凭空臆想出来的场景,他一人熬过千年时光,不找点事做他真的会疯。
喔不对,他不会疯,只有人才会疯。
吃过寡淡无味的中餐,聂曜拿起报纸看了看,报纸上自己刊登了十来年的寻人启事依旧无人问津。
要说不失望是假的。
丢下报纸男人望着窗外的草坪出神。
皎皎,你到底在哪?
还是你自始至终从未转世。
都是茯昭那个疯子害得!
茯昭!茯昭!茯昭!
原本安静的男人突然站起身大手一扬把桌上摆放的玻璃瓶扫到地上,玻璃瓶刺耳的破碎声环绕在偌大的别墅中。
战战兢兢的佣人们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好在这十来年他们已经习惯了聂先生时不时发疯的模样,不然现在在客厅疯狂打砸的癫狂模样真是让人看得心生畏惧。
原本完好无损的一楼在聂曜的一顿打砸下变得破破烂烂。
原本好好放在茶几上的相框被聂曜丢东西的行为导致摔到地面,男人大步上前跪在地上捡起相框,画中的女孩仿佛随着碎裂的镜面呈现破碎的模样。
男人小心翼翼取出画纸,薄唇剧烈颤抖着向她道歉,“皎皎对不起,皎皎对不起,我不该砸你,都是我不好,皎皎摔疼了对不对?”
鬼不会疯,但他成鬼前就疯了,千年的痛苦思念让他疯的癫狂。
听见男主人又哭又笑的声音,诡异又渗人,拥人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小时后终于听见客厅没了声音,众人纷纷从各处冒了出来,开始熟练地打扫满地的损坏物品
理解下俺们聂曜,老婆被抢了还疯了,下面几章是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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