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道道的鞭痕,血肉模糊,向泽一强忍着不发出疼痛的声音,生怕向泽琳担心
“别哭了,哥哥不疼”对向泽琳,他永远是这么的温柔、温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哥哥才挨打的,哥哥对不起,呜呜。”向泽琳越哭越凶,视线都变得模糊,泪水滴落在皮质沙发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向泽一叹了一口气,拉下衣服转身将妹妹抱在怀里,向泽琳的泪水很快将他的衣襟沾湿,“哥哥,我只有哥哥了。”她抱住哥哥的腰,依偎在他的怀中,无论何时,哥哥的怀抱都是最宽大,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向泽一用力的抱住妹妹,用坚定有力的声音说:“我会永远守护你的,泽琳,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可以带向泽琳逃跑,去一个没有爸爸的地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他会保护向泽琳一辈子,永远只在她的身边,但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连不让向泽琳受到惩罚的能力都没有,每次爸爸生气,他都会挡在向泽琳前面,但并不是每次都会像今天这样幸运,由他来承受所有,他不知道下一次惩罚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但逃离计划必须尽快实施起来了
在向泽一怀里的向泽琳并没有看到哥哥的脸上蒙着一层阴影,他深邃的眼眸像是冰冷的泉水,而在这冰泉之中,却涌着灼热的火焰,他要用这星星之火点燃这层顶楼
夜晚的卧室中,床头亮着温馨的小灯,谈完生意的向远山扯着领带推开房门,惊讶的发现沈鸣芝还没睡,平时她是不会等向远山回来就直接睡了的
“老婆,怎么还没睡?”向远山是有些喝多了,但他对沈鸣芝依旧轻声细语,这是他好不容易娶到的人,他的小心翼翼和温柔体贴,都只给沈鸣芝一个人。但沈鸣芝对他只有疏离,生分。渐渐的,向远山也开始有了些不耐烦,再加上十七年的分别,他们都变了很多,捂不热冰冷的心,那就毁掉好了
向远山坐在床边,嘴角带着笑,他伸手想要摸摸沈鸣芝的发丝,却被她躲开了,向远山顿了顿,眼里划过一丝难以发觉的不耐烦,但还是沉下声音问,“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展会那里有什么事,都说了我找人替你办,何必这么辛苦亲力亲为呢我的老婆
“今天泽一泽琳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吗?”沈鸣芝提到儿女,就突然激动起来,她一想到今天向泽一对她厌恶的眼神,就浑身冰冷,她抓住向远山的袖口,想问个究竟
“泽一泽琳?哦,可能是青春期吧。”向远山不着痕迹的拉开沈鸣芝的手,抚慰的在她臂上拍了拍,虽然面上是柔软的笑,但眼底已经泛起寒意
沈鸣芝感觉到向远山在故意敷衍,就是要刨根问底让他今天把事情说清楚,“那十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不愿意告诉我,你说,你说啊
面对沈鸣芝的激动,向远山无动于衷,反而显得极为冷漠,他眼角的余光始终放在床头的全家福上,一家四口,看起来无比温馨,但如果细看,会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大为不同,各有各的心思,向远山收回眼神,站了起来,用从未在沈鸣芝面前表露过的冰冷且生硬的声音说:“你该睡了,很晚了,我先去洗澡
他转而就离开了房间,沈鸣芝将枕头砸向房门,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一定要守护她的孩子们
深夜,偏远的停车场寂静无声,一辆黑色面包车快速驶进停车场内部,开车人似乎停车技术不太好,还好这里空旷,歪七扭八的停下后车上下来五个人,除了向泽一向泽琳,还有他们的朋友,郑洋,朱若芸,蒋文诗。他们都住在贝多公寓,就读于拉瓦中学的A班,父母也都是有阶级地位的有钱人
车内还有一个头被黑色布料蒙住的女生,手脚都被捆绑起来,她奋力挣扎,嘴巴被塞住了什么,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惊慌失措的看着车外的五个男男女女,止不住的掉下害怕的眼泪
向泽琳最先上前去,她拿开女生嘴里塞着的布块随意的丢在地上,女生立刻开口求饶:“泽琳,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泽琳!泽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向泽琳听到她的声音更是来气,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温言,我好像从来没有欺负过你吧?你偷拍我作弊视频给老师看,是想干什么?恩?”她边说边冷笑,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和向远山几乎一摸一样,让人看了直打颤
哥哥被爸爸惩罚完后,向泽琳越想越生气,立刻打电话给班主任问清楚到底是谁偷拍的,一开始班主任还不肯说,但在向泽琳的逼迫下,还是说出了是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