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白日热闹的大街早早不见人影,可在春满园里,气氛才刚刚开始。
花满盈没曾想,肖亮竟然是勾栏院的老板。
丝竹声、男女调笑声不断从门外渐入耳中,花满盈轻蹙眉头,挑了离床边远的位置坐下。
吱呀——
肖亮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笑。
这笑,让花满盈浑身不适。
“花小姐,皆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一看,样貌也是一顶一顶好。”
可以看出,肖亮很满意她。
花满盈捏了捏衣袖,问:“肖老板找上我,不会是
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音里夹杂着颤音。
“你说呢?”
肖亮打量着她,毫不避讳地用眼神描摹她玲珑的身段,意动时,不自觉地往她那靠了靠。
花满盈深吸几口气,迎上肖亮的目光,说:“之前说的还算作数?”
男人闻言,站定,嘴角的弧度更高了些。
作数如何,不作数又如何?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花满盈啊花满盈,当你踏入我的领地时,你就没有了自主的权利。
“那是自然。不过,想必花小姐也是聪明人,总不可能让我肖某人白忙活吧?”
肖亮明面上肯定了他的承诺,心里却在想:若是她知道了真相,那瓷样标志的脸蛋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吗?悲伤、愤怒还是羞愧难安?
“嗯,我知道。不过是当你勾栏院里的妓女罢了。横竖我都是要当妓女的...”花满盈淡淡回应着。
听到她的回话,肖亮终于知道一直萦绕在心间的怪异来源于何处了,他冷下脸,周身气压骤低。
这个女人,永远是一副处惊不变的样子,而他最喜底层人苦苦挣扎的窘态,花满盈越是云淡风轻,肖亮越是烦躁,他掌控一切事物惯了,讨厌不受自己影响的事物。
肖亮凑到花满盈身前,抬手便去摸。
花满盈微微避开,随后眸光浮动几下,乖乖地让肖亮触碰。
“若非手上这触感、这温度...我还以为你是不食五谷的仙人呢
摸着摸着,肖亮哑了嗓子,他自负远大志向,淡薄女色,如今却指尖发力,掐着花满盈的下颚,喉结滚动。
猛地,他一把抱起花满盈朝床榻上走去。
女人服饰繁琐,且花满盈不主动,肖亮粗暴地扯开衣料,压在花满盈身上,急切地亲吻她的脖颈。
然而花满盈浑身僵直,让肖亮有些不耐。
他朝门外喊:“燃香!”
门外人回应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还有人在外边偷听...”花满盈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红晕爬满她的脸。
肖亮来回抚摸她的脸蛋,笑说:“我宠幸女人,自然得有侍从静候门外...你很快就是春满园里的妓女...一双藕臂千人枕...又何必在意门外有没有人呢?”
花满盈睫毛轻颤,说:“肖老板夺走我的初夜,怕是少了一笔大收入
二人僵持,肖亮指尖挑开花满盈的衣领,眼睛打量着雪白的肌肤,摸索如何解下她的衣物。
“在我看来,花小姐初夜的滋味比真金白银还要珍贵。”
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尽数暴露在肖亮的眼前,他眼里却没有丝毫淫邪,将刚刚显露的欲望压制。
花满盈看出肖亮的克制,又出声劝阻:“肖老板心怀远大,何必这样折辱小女子...我
一股幽香从四处角落飘进床榻,受到肖亮压制的花满盈内心紧张,呼吸难免加快,幽香直冲颅顶。
“我什么?”肖亮开始解下自己的衣袍,戏谑地看着花满盈渐入迷惘。
花满盈忽觉口干舌燥,呼吸加粗。
“我...嗯~”
在肖亮的掐捏之下,花满盈止不住呻吟,身子发软。
男人的攻势猛烈且迅猛,急不可耐地直接将阳具插入花满盈的体内,引得花满盈一阵叫喊。
紧致的小穴让肖亮青筋突起,他哼哧着,不断抽送,举止粗鲁。
花满盈很不舒服,但在迷情香的催动下又渴望着,不自觉扭动腰肢,迎合肖亮的行为。
“你...呼——”肖亮简直要窒息在花满盈颈间。
他大手紧锢花满盈的腰肢,舌尖滑动,将浓烈的气息喷洒在花满盈体表,小腹收紧,粗胀的器物卡在花满盈的腿缝间磨挲。
被束缚于深闺之中的花满盈,哪怕是和自己的父兄相处,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接触,男人的大掌,男人的唇舌,男人的那根阳具,无一不在她身上体内留下痕迹,令她颤栗不止,她口中的呻吟夹杂欢愉与几丝惧意。
眼瞧着肖亮又性致大起,抬起她的腿准备再次突入,花满盈连忙起身握住他的手臂,说:“别!别
哭意的腔音里带着情动的魅,花满盈望着肖亮,沁水眼眸微敛,半颗泪珠缀在眼角,衬得眼角的绯色愈发地妩媚撩人。
这无疑是一场盛大的邀请,肖亮摁着她的腿根,边嘶吼边冲撞顶弄,他想肏死身下这个天生的狐媚子,让她知道勾引一个男人的下场。
“嗯嗯嗯呃呃
花满盈撑不住身躯,后仰倒下,泪水朦胧了她的眼,她用手背抹去水渍,期间肖亮大手猛然抓紧她的酥软,低头吸吮舔舐。
“啊!”
她下意识就双腿缠上肖亮的腰间,两手掐住肖亮的肩头,在其上留下浅浅指甲印。
肖亮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感受到肩头的刺痛,门齿啃咬花满盈的乳尖,以示报复,他叼着乳尖仰头看着花满盈。
能彻底地占有花满盈,肖亮内心升起一种酣畅淋漓感,望着她的红唇,便想尝尝那里头的各种滋味。
如此想着,肖亮身子前移,与花满盈面面相接。
俊逸的脸庞陡然凑前,花满盈偏头,却被肖亮强行摆正,只听男人粗沉的声音响起:“怎么,刚刚叫的挺欢,现在反倒跟我羞涩起来了?”
“如今,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碰过?”
本就对她的红唇蠢蠢欲动,而花满盈又眼眶湿润轻咬唇瓣勾引,肖亮猛地撬开她的门齿,大舌深入她的口中攫取,压着小舌肆意搜刮。
真甜
肖亮很是欢喜,他不禁想:这就是京城第一才女的滋味么?身段娇软,声音媚而不俗,更别说这小嘴儿,跟蜜一样甜。最最喜欢的,还是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单单望着,只觉风情无限...实乃尤物也!
鸡鸣声响起,陷入情欲困笼,正疯狂夺取的肖亮愕然回魂,不知何时起,入夜直至午时尚在喧闹的春满园也寂静无声,耳边只剩下花满盈低声的嘤咛。
肖亮拔出阳具,看到花满盈红肿的穴口溢出浊白的液体,微微失神。
“何时了?”他朝门外人问。
门外人答复:“寅时三刻。”
肖亮从花满盈身上起开,将锦被盖在花满盈身上,推门而出。
虽说音量小,但此时万籁俱静,耳聪目明的花满盈听到肖亮和那个侍从的对话:
“为何不叫我!”
“主子,这
“罢了罢了!赶紧准备,我要即刻
人声渐渐远离,他们的交谈还未入花满盈的耳朵便如同云烟弥散,听不清了。
花满盈被折腾了一晚上,身心俱疲,她看着头上的帷帐,长舒一口气,眼皮子重重地下拉。
入梦前,她浑浑噩噩地想:春满园的老板,肖亮么
天大亮,陌生的环境让花满盈睡眠极浅,当有人推门而入时,她瞬即睁开了眼睛。
一位穿着花绿的半徐娘子走到床前,扑鼻的脂粉味让花满盈不适立马蒙上了被子。
“哎呦呦,花小姐可是醒了,管事的让我伺候你洗漱。来人呐,将热水送进来
老鸨笑眯眯的,明明看不到花满盈是何等姿色,嘴巴塞了蜜一般,说:“花小姐果真人间绝色,咱们少主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往后荣登极位,莫要忘了我这个侍奉过你的奴才呀。”
花满盈被老鸨的极致热情吓了一大跳,从老鸨的话语中推测她并不知其中内情。
先是享受了老鸨的贴心服务后,坐在铜镜前梳理紊乱的发丝,不着痕迹地问:“妈妈可知,我是肖老板买来的妓子?今后应该是我多多仰仗妈妈才是。”
老鸨眼珠瞪得比铜铃还大,心道:管事的骗我?明明说这位花小姐是主子的心头好,要好生招待才是呀
见老鸨喜形于色,花满盈松了口气,心想如此之人也好应付得多,随性一点也行。
“管事的还曾与你说些什么吗?肖老板可曾说过我何时登台?这妓子我也是第一次当,还烦请妈妈指教一二
接二连三的发问让老鸨无所适从,这当事人的说辞和管事的完全不一样
良久,老鸨说:“管事的走的急,花小姐先暂住此处,等管事的回来,再作定夺吧。”
说完,老鸨便一溜烟的跑了,嘴里还在嘀咕:难道常平那家伙骗我,好让我在主子那出丑?但是这花小姐的言语不可全信呀,昨晚那动静...啧啧...许是主子的小情趣?
远边的肖亮可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是如何想自己的,他咬着笔杆,忽地吩咐常平:“给她送药。”
侍奉一侧的常平愣住,回:“是...但
“有屁快放。”
常平吞了口唾沫,说:“花小姐算是...应该给她什么位分呢?”
肖亮瞟了常平一眼,说:“她只不过是个妓子,我只不过是她第一个嫖客。”
“那,奴才就随意安排她了?”常平小心翼翼地问着,他寻思昨晚肖亮的态度可不像是嫖客对妓子,所以才叫老鸨多多观照。
一时之间,屋内陷入沉默,肖亮没立马回复,而是看着手里的书信,凝神想着事情。
良久,肖亮说:“不,她那样的,适合更高级的嫖客。”